春药涂了的素描模特
隐秘的香气
画室里的空气总是混杂着松节油、炭笔灰和旧木头的气味。但今天，有些不同。一股甜腻得发腥的异香，若有若无地漂浮着，源头似乎是那位新来的素描模特——一位面容沉静、姿态却略显紧绷的年轻女子。她端坐在高台上，肌肤在顶光下泛着不同寻常的、近乎湿润的光泽。画架后的学生们无人作声，只有炭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，但空气中的躁动却难以抑制。有人频繁地清着喉咙，有人不自觉地调整着坐姿，目光不再专注于形体与明暗，而是被那具仿佛自身在散发着诱惑的肉体所吸附。模特本人眼神放空，呼吸却微微急促，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鬓角渗出。
失控的线条
老教授踱着步，眉头越锁越紧。他学生的画稿呈现出一种罕见的混乱。本应冷静克制的结构线条变得犹豫、颤抖，甚至带着一种狂乱的欲望。阴影被过度涂抹，轮廓被刻意模糊或强调，仿佛作画者的手不再听从大脑的指挥，而是被某种原始的本能所驱使。一幅本应庄严的人体习作，竟弥漫着情色的张力。教授的目光锐利地投向模特，那异常的光泽和空气中不祥的甜香让他心生疑窦。他缓步走近，那股气味愈发浓烈。他瞬间明白了什么，猛地抬手，沉声道：“停下！全部停下！”
画布下的颤栗
课堂戛然而止。学生们愕然地看着教授走向模特。模特惊醒般浑身一颤，空洞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惊恐与羞耻。她试图抓过袍子遮掩自己，手指却在不住地发抖。无需言语，真相已在那过分的香气、模特异常的反应和学生们失控的画作中昭然若揭——有人在她身上涂抹了东西。画室陷入死寂，先前的躁动被一种冰冷的窘迫与后知后觉的骇然所取代。炭笔从指间滑落，在未完成的作品上摔得粉碎。人们面面相觑，方才驱动着笔触的那股无名燥热，此刻全都化作了画布之上无声的颤栗与一个无人敢问的疑问。
